敖隐_背景故事

九天之上有神龙 王者故事 11

他来自早已消隐于世的古老龙族。经历倾覆命运的巨变之后,这个尤带稚气的少年人怀百倍迎战风雨的斗志,重出于世,誓要在这方天地之上,重扬消隐一族的真名。而广阔世界中,古老龙族留于世间的一切都将注视他,重拾往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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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千年,疾光迅影,我们在世人的传说中载沉载浮。”

在这世界已难辨析真伪的传说中,古老的龙族诞自天地,是流动的自然之力孕育出的全新生命。

直到众神掀开神话的篇章,生命繁衍壮大成族群。龙步入世间,感受这个孕育他的世界正在发生的一切变化——他们与万物同行,倾听天地声息……直到这非凡不朽的一族,不知自哪一段往事中倏然隐去,只在尘世中留下散佚的传说之篇。

但在另一个故事里,他们并未离去。古老的巨龙怀恋着这个孕育他们的世界,于是将生命中最深刻丰沛的情感凝结成一枚生命的结晶——期待着有一天,他们的后代与这世界,再次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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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龙消隐的无数岁月之后,一个少年从浮沉往事中初露头角。

 

“当我重拾自己的名字,天地之中,危机无穷。”

“当我舍去自己的名字,天地之中,就再没有龙。”

龙,有着近乎不朽的生命,无数觊觎这非凡力量的人仍在世间寻找他们留下的只鳞片爪。

而这个随亲人隐迹埋名的孩子,若永远不去知晓过往,永远不唤起自己血脉所属的名字,也许就会有无风无浪、平静安宁的一生。可幼时龙角初长,爷爷口中“不必和他们一样”的路究竟指向哪里?那个“有和风有春露”的家是否能自天地中寻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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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一个关于“我是谁”“我能去往哪里”的问题自此伴着敖隐成长。

直到真相掀开残酷的序幕——强敌来袭,亲人离去,命运在一夜掀起巨浪。

他自此知晓过往,知晓一族消隐的名字。选择留给这个被迫在一瞬长大的孩子。

他沉默着,夜雨擦拂初显峥嵘的龙角。鳞甲冰凉,心中滚烫。

剑光辉映一条曲折绵长的路,一个答案震彻远方。

 

“让龙族之名,重昭天地。”

 

 

斗败者谁

敖隐离开生活十数年的家时,远处的山头刚刚泛绿。如今料峭冷风又一次搜刮荒原上最后的生机。已是年关将至。

冷气从极北席卷大地。他行经的海面上,海都来的大船正碾过今年最后一次风浪返航,满船长安的节礼飘着喜庆的红;东风海域上冷雾积聚,远方的小岛在他辨物清晰的眼中无所隐遁;雪粒子最先飘落在长城的烽台上,正擦拭刀锋的人低垂面目、但发丝闪烁和雪一样的银光。

云中西望是一段白头的关山,在那里他横渡山海时遭遇了又一次伏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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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从龙成为传说的第多少个世纪开始,世上出现了这样一群自称“猎手”的夺宝者。

他们挖掘远古巨兽的骸骨、汲取地脉下潜藏的能量,甚至不惜通过猎捕许许多多类似龙的生物,来汲取一种他们所谓“龙息”的力量。这些形容怪异的猎手们像不分地域存活的蜚蠊和蝇子,从他离开的每一处微小踪迹上找到源头,然后像最贪婪的斑鬣狗,势必要从他身上撕咬下散发香气的血肉。

 

眼前。这个猎手持一双巨大的钩刺,这种武器最适宜对付活着的生物——只要有切开对方血肉的机会,上面附着的秘术就能汲取其血脉中的龙息。单从这对钩刺的大小不难看出,这是专用来对付大型兽的武器,对上一个刚抽条的少年多少有些狰狞——何况他还负伤累累。

猎手从漏了风似的的喉管发出一串怪笑。战斗还未开始,自己就占尽上风。

 

钩刺急转成两轮劲风,挟着强烈的腥气照着敖隐面上扑来。他足下策一段轻捷之风推开扑来的猎手,又飞速用剑势将一只钩刺击飞。另一只钩刺却绕开他视线,从身后急袭而至!

“当啷!”

剑锋陡转,第二只钩刺被猛力甩开,正撞上又欲袭来的第一只钩刺。黑袍的猎手被这撞开武器、又直袭面上的剑风逼得接连倒退。

“好啊……原以为是只失怙的小兽……没想到、嗬……也长了牙——”

敖隐的第二剑袭来。

这一剑,剑势不再如风。那是裹挟着炽烈汹涌、怒火翻腾的剑。

这遮面不敢示人真容的猎手恐怕不知道,这是敖隐最纯熟最常用的一剑。

因为在他刚能握住一把剑的年纪,他就先握住了这能灼烧一切的火。只是过去,“家”上面是遮风挡雨的屋檐,他是屋檐下天真无邪的孩子,火不是杀伐的怒焰,只是有人为他做一餐一饭的灶火、只是黑夜中缝衣赶路的灯火……可他们非要掀去这“家”的屋檐、放出这炽烈汹涌的真焰。那就让这把取自天地、最炽烈的神火,焚尽一切贪妄吧!

猎手只觉扑面而来的不再是一道两道的剑气,那是能将万副铠甲、千般兵器尽数销去的天地炎炉要来收他!

两只散发腥气的钩刺无力抵挡着,却不堪招架这如同啸聚群龙的怒焰。

钩刺上累积的宿世业报在火中化为劫灰。

火焰慢慢平息了。

并非敖隐收敛了怒意,而是血已顺着他裂开的旧伤重新蜿蜒。一道纵横血肉的长疤劈开少年人清瘦的脊骨。

 

那是他误入一场三分的战局。觊觎龙息的野心家,用一种罕见的力量剖开了他层层鳞片。

彼时坐在高位的野心之主,看着囚锁于下的敖隐,享受这样睥睨一切的错觉。

“你,就是龙?”这语气很平常。仿佛他见过许多的“龙”——不论那是个组织、是个代号还是什么真正的惊世天物。

“作为比你年长,又比你多一些人生经验……还不幸刚刚让你斗败的人”他咂咂嘴,“年轻人啊,我劝你出门在外最好还是藏头遮尾的好,你这个样子走出来,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——一条活生生的龙出世了?”

 

疼痛让敖隐始终保持清醒。但这问话却让他思绪飘远。

隐,这个字来自于他唯一的亲人。从敖隐有记忆的幼年开始,他就那么苍老。为了隐藏一个几乎隐藏不住的秘密,为了保护一个孩子天真敏感的心,他甚至一年比一年更衰老。直到这个慈祥的老人再也无法为敖隐遮蔽世外的风雨,许多隐而未发的信息、才经由他阖目前最后的嘱托串联。

龙,这诞自天地孕于自然、有着近乎不朽生命的一族,为何却无声消隐?

半生隐迹蛰伏的幼龙,是修鳞养爪、无风无雨的安度一生?

还是迎上风雨、从强敌环伺的世界中开辟大道,好让一族真名自此重昭?

 

“当我重拾自己的名字,天地之中,危机无穷。”

“当我舍去自己的名字,天地之中,就再没有龙。”

敖隐金色的瞳仁微微亮起。

座上的野心家抬起头。

“藏头遮尾吗?从知悉往事、风雨骤至的那天起——”龙折断自己被钉住的骨头,第一根柱钉垂落。座上的人站了起来。

“我就不打算要逃——”一长排柱钉,连着带鳞的血肉被一起扯落。卫士围了上来。

龙抬起自己已显峥嵘的头角,一双蓄积战志和力量的瞳仁闪烁金芒。

这样的角是隐藏不住的。就像他隐藏不住自己的血脉,天性,和名字。

“来吧。比我年长、又比我多一些人生经验……还幸运斗败过我的人”,凛冽霜风瞬时熄灭了室内所有火。冰,无法落足的冰封住进出的帘门。

“……在战斗上,我的习惯是不论胜败,只问生死。”

 

此夜故乡

上一次像这样的生死之战……还是上一次。

敖隐躺在夜露滚落的草地上,意识将如同赘语样的碎片逐渐聚拢。

回忆之中的大雪覆盖故乡的屋檐,往事俱白。他身披飞雪,从一个险象环生的梦里归来。

 

夜露从他眼角无声垂落,敖隐翻身而起。

在他昏沉的这段时间。笼罩四野的黑暗形如蛰伏巨兽,吞吐远方的天地。一切都是危险的。从他孤身走入世界开始。

失去亲人的那场战斗留给他一个隐含危机的真相。被他击溃的猎手,和此后他遭遇的所有猎手都不同。话语中语焉不详的“他”、不似生人的气息和吞噬之力……他预感自己的生命中,始终有一场未至的死斗。

而现在,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战斗将至的气势正席卷而来。两团滚火在夜色中起伏,越来越近。

敖隐瞳仁骤缩成一线金芒,疾风在他身后束成无形的剑势,贴伏的鳞片尽数翕张。因为呼啸而至的,不是无风自驰的火团,而是两个急速飞转、横冲直撞的火轮子!

敖隐运足气力,全力迎击。

 

在夜色这头巨兽的口中,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挟着倾倒山海的力量相撞!

伴随一声隐忍的痛呼,一道被坠落拉长的怪叫。两个身影当空里撞翻。其中火红的那个刚刚稳住身形,大呼着“你看路啊”,不料一阵照面疾风又把他掀翻在地。这一下,他如同炸了毛的火团,怒发冲冠。一柄炎光灼灼的尖兵,锁住这没长眼的家伙直袭上去!

白的身影在半坠中已收手不及,扔向对面一道风刃,见点炸了火团,忙腾身化流风白雪——一条银白长龙凌空而起!

顷刻间,天地中乱雪流火,再浑如猛兽的黑暗也被明光压得低伏一团。

敖隐终于看清。这个和他斗得又凶又猛的人,是个怒目咬牙的红头发小子——和他一样年轻,和他一样……斗志旺盛。

 

真是稀奇。敖隐的天性中原本就隐藏最大的矛盾。

一身鳞片不论何时都触手冰凉。或是因为他爱在冷水里洗鳞、也或许因为他血脉中就流淌最冷的雪和最锐利的冰……又或者只是因为在他成年后的世界,走过的每个日夜都是这样的彻骨寒冷。只在战斗,逼近生死的战斗,才能让心中那团蓄积的火焰,从目光中一寸寸点燃剑锋、燎动战局,最后把所有叫嚣着要对他拔鳞啖肉的敌人、从天地的莽原中一一销去。

而眼前。这个红头发的小子却似一团天生的怒火、命定的破坏者,让人不敢想象他出生的地方是否还屋瓦俱全。

 

但不管他们属于哪种火,很快一场比他们气势更凶猛的暴雨浇头而来。老天爷也容不得两个孽障一齐作怪。

怒冲的红发被大雨浇塌了。显得滑稽。

飘逸的额发被浇打绺了。显得邋遢。

两个家伙起先还保持斗志,争先恐后地往雨幕尽头飞驰——仿佛争斗的是一个比谁飞得快、比谁飞得高的结果。

他们龇牙咧嘴,从叫嚣、不屑、各自丢着风火雨雪花样百出的招式,到后来只是乘着急雨飞驰。最后不知是雨停了,还是他们真的飞出了这笼罩世界的骤雨。

——天上终于只剩下一盘温柔的月亮。

 

两个气喘吁吁的人,丢开手中的武器。

红头发的小子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,摊平在小丘上晒月亮。

白龙重新变回少年的样子,在夜色中无声伫立,他银亮的尾巴在身后自顾自甩起水花。

这是如此平静的夜晚啊。尘世中的人们管这样圆月的日子,叫团圆之期。

 

没有人再说话。人世的风俗里,此刻是属于故乡的日子。

敖隐握住至亲留下的那只埙。他正为这只埙和他自己,在天地中找一个可以称为故乡的地方。传说隐世的大泽中,他的先祖们留给后辈远胜只鳞片爪的讯息——虽然这样指引他的矮个高人,在提起那片大泽时,面具也没能掩住略显惆怅的目光。

小丘上横躺着的家伙,闭上眼睛,仿佛已沉入了一个深如汪洋的梦乡。

故乡。这是一个能让举世中的浪子闻之垂泪的名字。

但两个方才还在跋涉风雨的人,很难说谁又比谁更接近归期。

 

许久后,晨光替代照彻心事的月亮爬上山坡。

他们谁也没向谁道别。

天地广大,路不在一道。

但那个暴躁小子没有乘他飞火的轮子,敖隐也没有化成纵横驰骋的长龙。他们像人世中最普通的两个少年,面向自己的路迈步而去。

只在路已延递很久后。背向看不见的彼此招了招手。

 

云梦之谎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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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进入云梦泽,被领入云端之城开始。面对的谎言一个接着一个。

你叫什么?

敖隐。

在云梦泽,我们通常不使用名字。对待熟人,森民都有自己的称号。

比如我,整个云梦泽——最了不起的小鹿。而云中神君……他不喜欢被每个人叫只有熟人才能叫的称呼。

哦?那么他呢。目光指向的人高高在上,脸上总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。

他是小蛇。

敖隐笑了。那你可以叫我白龙。

 

这天。从无人之处的水潭里玩耍洗鳞、又在密林上空尽兴飞腾后。

敖隐回到云梦城里他现在的住处,和每个没有失眠困扰的少年人一样迅速进入酣梦。

扑通、扑通扑通——啪啦。

敖隐咬着牙坐起身。

他去找云中君。说听到隔壁的窗子被人砸坏了。

这位在云梦城几乎无事不知的云中神君短暂沉默了一瞬。

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。

“……你指的是晶石的窗户被突然砸得稀巴烂这种事吗?

是的。

这可是被石头砸破的。

“……是的。这也是很常见的。

 

但所有属于孩子式的、善意的谎言都可以得到辨别。世间最难懂的是他人处心积虑的谎。就像现在。

东神说如果他想要找到一些悠远之时的信息、未被风化的印记,整个云梦泽中就只有一处地方有值得查证的意义。

——说这些话之前,他还用更长的篇幅向敖隐展示了所谓也许是近亲,没准还是旁支的亲和。

直到敖隐站在忘忧沼泽前。据说这里的危险小到他可以忽略不计、更没有什么人会专门司守于此。

如果有——那他一定是你的敌人。

然后。散发强烈肃杀之气的巨戈,就横在他面前。

看不清面容的人震慑于此。

 

回去,无论你是谁。

这里是忘忧沼泽——生人勿近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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